1932年清华考试中的怪题“孙行者”对联

在1932年的清华国文考试中，一道独特的题目引发了广泛关注。这场考试中的题目并非传统的诗文题目，而是要求考生对出上联“孙行者”的下联。这一题目由陈寅恪巧妙构思，确实堪称一道“怪题”。据说，仅有三位考生成功对出了下联，其中一位是后来成为著名历史学家的张政烺。张政烺回应称，他的答案并不完美，标准答案应为“祖冲之”，胡适之与孙行者的对应在平仄上并不协调。

当时的中小学教育已经推行白话文长达十年之久，尽管社会上仍不乏坚持文言文写作的学者，但白话文已在整体教育体制中占据主导地位。陈寅恪的这一出题行为在当时引起了广泛争议。许多人批评这是对传统教育方式的回归，与新式教育的理念相悖。由于当时学界正兴起复古思潮，并得到国民的支持，陈寅恪作为新传统主义的中坚，引发的反弹尤为强烈。

令人瞩目的是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人们逐渐淡忘了其他考试内容，唯独陈寅恪的对联题目至今仍被人们津津乐道。张政烺因成功对出下联而在人们的传说中具有正面的意义。回顾这一事件，它实际上揭示了以白话文为主体的语文教育的深层次问题。

传统汉语写作注重音韵节奏，文字需读起来有铿锵之感，讲究平仄起伏。诗歌、文章乃至散文都需要琅琅上口。音韵的讲究与文字的意蕴和色彩紧密相连。文字不仅要表达意义，还要有字与词本身组合所传递的色彩，为意义增色。从这个角度看，私塾教育中的对对子训练，虽然是为了应对八股文考试，但对学生掌握和理解汉语确实大有裨益。

许多近代名人，包括著名学者，在回忆往事时都会津津乐道自己善于对对子的事迹。虽然古代也有白话文，但与文言文紧密相关，可视为文言俗的通俗化，并不能完全用现代汉语语法规范。新文化运动的健将们提倡的白话文，可视为一种新的语文，与西式语言相联系，必须符合西式语法结构。而当时的白话文主导的语文教育，基本上是这种现代白话的天下。

人们的阅读和教学视野内并未完全摒弃文言文。那些欧化的长定语和补语句子虽然可能风行一时，但并未完全俘获读书人的心。在教育过程中，我们看到了两种写作方式的交融与妥协，这就是我们现在通行的白话文。这种文字既不像字母文字也不像象形文字，是最难教的文字。

陈寅恪在清华考试中出的这道怪题“孙行者”，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和关注。它不仅揭示了当时语文教育的矛盾和问题，也引发了人们对传统与现代、文言与白话的思考和反思。更多精彩内容，请关注奇技网频道！